年年年有余

是个人

有关美剧哥谭中奥斯瓦尔德的一个拙劣分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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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之前请留下黑伞

   ——分析美剧《哥谭》中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

    心理学上有个著名的论断——晕轮效应。这是说在人们交往认知中,对方的某个突出的特点或品质会掩盖人们对于其他品质和特点的正确了解。我们代言自己的想法,自顾自地以偏概全,以点概面,如同月亮被光环笼罩,产生的晕轮让周围都模糊不清不可见的现象。

    喜爱DC漫画或者熟知哥谭系列影视作品的人都了解,名叫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男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坏蛋。作为DC外传的《哥谭》,剧中的奥斯瓦尔德留着古早吸血鬼的非主流发型,夸张的鹰钩鼻,身材矮小,时刻注重仪态,走路神似企鹅,人称企鹅。提及反面人物,我们第一印象总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就像我们认为正面人物都是勇敢正义一样,看法单一化。这是一个被矛盾包围的反派,一个多面多变的普通人,他的成长之路,让我为之感叹。

     奥斯瓦尔德的出场并无光环或是气场。他就像一个充满着上进心的普通人在杀戮游戏的开局拿到了平平无奇甚至不值一提的手牌。剧情的开端,他只是个伞童,总是拿着黑色雨伞,跟随首领,时刻听候吩咐。不过他的抱负从不是低声下气地听命他人,而是混成正经的黑帮,踏上奸险的黑道。“升职”有很多方法,也许是积极展现才华,也许是殷勤攀附上司,无论哪种,一般人总不会选择犯罪。很不巧,他刚好不是一般人。如果用晕轮效应来看,很容易简单地认为——他真是个让人痛恨的大反派。奥斯瓦尔德野心勃勃,工于心计,做事又狠又快——杀人夺车、抢钱灭口、告密洗白、利用人心……甚至每一个叫他企鹅的人,最终都被他毁掉。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朋友和非朋友。奥斯瓦尔德从不指望在一棵树下安稳,从不把嘲笑他人缺点的人当人。他凭着合法和非法的手段,最终从伞童小弟成为黑帮老大甚至哥谭市长。


    当晕轮散去,星星点点也在月亮身边显现。正义的角色也可能会有转变,反派也不总是刻板印象。奥斯瓦尔德从小是单亲家庭,妈妈是他亲情上初始的羁绊。长大后在鱼龙混杂的哥谭市摸爬滚打,遭人白眼,受人欺凌,他一瘸一拐地走在这条非人所在的泥泞道路上。浑身肮脏的小孩,也想触摸耀人的月光。奥斯瓦尔德对妈妈的孝心,对自认为是朋友的戈登的帮助,对前任黑帮老大法尔科内的感恩,甚至对曾经的上司菲什·穆尼的不忍,都体现着他普通人细腻的情感。

    可恨又迷人的奥斯瓦尔德,他深知这罪恶之城的法则,却仍然称“我可是个正经罪犯”。这在怪物横行,复活特效,因果业报的哥谭无疑是例外和罕见的。比起其他一些罪犯追求的极致疯狂,奥斯瓦尔德,他理想哥谭秩序,重塑犯罪法则。

     “只要知道一个人爱什么,他就很容易被打败了。”回望过去,奥斯瓦尔德说这句话时情真意切。哥谭之王的成长历程永远围绕——失去和背叛。他为救母而犯罪,却依然目睹妈妈死在眼前;和父亲重逢,他全然金盆洗手,却还是失去了爸爸;几次在死亡的边缘和黑暗的深渊捡回自己的命,再也无谓他人的嘲弄,他笑称自己为企鹅;一次次付出自己的真诚与信任,又屡次被人丢入垃圾桶。

      Arkham  freak,Honest  criminal。一路走来,他路过世界,与冷眼对着冷眼。青年奥斯瓦尔德被嘲笑过,被质疑着,与魔鬼交易,和内心打赌,他凝视深渊,也被深渊吸附,他这一路颠沛流离,无枝可依。其中心酸路,实际心中苦。

      少年时期的一些经历终会影响未来的人生轨迹。当年的伞童不再是下雨时要赶去老大脚边跪下的卑微小弟,但黑伞依然是他的陪伴。他终于可以笑着对父母亲的遗像说他已出人头地,甚至建造了母亲的雕像。他可以和曾经的友人平等地对弈,不是衣着破烂不堪,血迹满满,用沙哑地声音乞求活命,并在坠落水底前拼尽全力地威胁:“You will pay for this!”奥斯瓦尔德,你一向知道,真正的狼性不在于吼叫和撕咬,而在于围猎前的隐忍与蹲守。奥斯瓦尔德,你终于走出一片血路,浑身是盔甲,无一处软肋,无所畏惧到连黑伞都是你的全世界。我可以填满一个房间或者一颗心。别人可能拥有我,但我不能分享。我是什么?——孤独。


       不是坏而坏,并非恶去恶。他清醒自持又圆滑世故,像橡皮泥一样可塑的性格,黑暗是他原本的颜色,除去他罪恶的黑色披风,褪去晕轮效应,他的人物形象,实在是令人玩味。

      奥斯瓦尔德,怎会不知自己一生都在填补寒风吹彻的生命的空洞。奥斯瓦尔德,用残破不堪的躯体,为当年雨夜撑着伞走过的青年奥斯瓦尔德编织着名叫初心的梦。必须是黑暗以黑,潮湿阴冷,午夜的光透过爬着浓雾的窗,混杂着年轻的战战兢兢,悬走钢丝的如履薄冰。哥谭,失控的混乱,永恒的欲望,还有那倾盆大雨也无法冲洗的鲜血淋淋,在黎明到来之前挥下镰刀审判。

      一定一定,你想撑着黑伞去寻那日走路一瘸一拐,姿态滑稽,局促不安的伞童,你想整理他凌乱的黑发,抚平他的不安,捡起他散落一地,零零碎碎的尊严,抱之微笑地说:“Nothing.”最终回头,对身后的那些人说,

“You will pay for t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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